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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:abo(隔壁被家暴的鰥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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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:abo(隔壁被家暴的鰥夫)

冷山雁這一巴掌匯集了這幾天來所有壓抑的怒火, 尤其是在那個私信詛咒他再也懷不了孩子,沈黛末會和他離婚的刺激下,巴掌扇得那叫一個響亮。

文郁君的左臉瞬間就高腫了起來, 這是他頭一次被他, 還是被情敵打,耳膜都被扇得嗡嗡作響。

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,頭發就被冷山雁狠狠拽著往後拉,將他整個人扯進了一旁的包間裏, 包間膈應門砰地一聲被關上。

站在樓道裏的服務員看到這一幕面面相覷,猶豫著要不要報告給領班, 這裏有大公抓小三。

但跟在冷山雁身後的一排威嚴的保鏢, 很快就讓他們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。

還帶著保鏢, 豪門啊,惹不起惹不起。

*

包間內, 文郁君被冷山雁猛地推開。

文郁君是再典型不過的Omega,身嬌體軟, 連大學主修的都是家庭專業,專業課內容只有一個, 就是如何維護好和Alpha的婚後關系, 讓Alpha永遠保持新鮮感, 實現金婚。

冷山雁這一推,他根本就受不住,直接踉蹌著朝後倒去, 撞到了身後的許多木質椅子,磕傷了手臂, 跌坐在地上。

為了來見沈黛末專門精心打理過的頭發,淩亂著散著, 左臉上是清晰的五指印,清澈的眼眸裏更是蓄滿了淚水,眼眶泛著微紅。

文郁君捂著臉,聲淚俱下地控訴:“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Omega?當年你利用學長的身份故意接近我,套取我和沈黛末的進展,讓我不要主動告白,說Omega要矜持,要等Alpha主動,就這樣讓我和她硬生生地錯過,你還有臉打我?你真是惡毒!不要臉!”

“那又如何。”冷山雁毫不掩飾著眼底惡意的譏笑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,沒有絲毫的心虛或內疚。

文郁君委屈的眼眸微微放大,像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地不要臉。

他濃密烏黑的發梢滴滴滾著水珠,洇濕了地毯,清瘦白皙的手指縫裏是剛才拽文郁君頭發時,扯下來的發絲,上面殘留著絲絲縷縷的茉莉花味。

他嫌惡地甩了甩手,一步一步朝文郁君走近,掏出端腦點了兩下,隨即將冰冷堅硬的機身甩在文郁君的臉上。

“認識這個嗎?”

文郁君拿起端腦一看,那是一張圖片,大紅的底色,兩個身著簡單白襯衣的人依偎在一起。

沈黛末的臉上帶著幹凈溫和的淡笑,而在她的身旁,冷山雁緊緊地扣著她的手指,纖細十指像□□的蛇群,死死緊緊絞在一起,沒有一絲縫隙。

文郁君的瞳孔好像被針刺了般痛苦地收縮了一下,將端腦丟在了一邊。

那是他們的結婚登記照。

“別說她從未跟你告白,你們根本算不上情侶,就算表白了又如何?我現在才是他名正言順的丈夫,而你才是那個不要臉,伺機拆散我家庭的賤人!”冷山雁又扇了他一巴掌。

“剛才你是想闖進我妻子的包廂對嗎?我警告你,別想再接近我妻子,不然你...你的母親好像是化工廠主任對吧。”滂沱的大雨將他淋得濃黑淬毒的心臟完全展露了出來,殘忍得血淋淋。

“你——”文郁君緊咬著牙,可面對冷山雁盛氣淩人的威脅,卻無可奈何,像一條落敗的野獸,灰溜溜地離開。

一墻之隔,沈黛末正和其他官員推杯換盞,絲毫不知道,就在隔壁,她的Omega丈夫正在挑起一場戰爭。

*

飯局結束,沈黛末在司機的攙扶下回到了半山別墅。這裏是中心城的富人區,視野極好,可以俯瞰整個中心城。

暴雨轟鳴,沈黛末滿身酒氣回到自己的房間裏,簡單洗了個澡後,就躺在床上睡覺。

房門並沒有被反鎖,輕易就被人打開。

冷山雁步伐輕微地走了進來,掀開被子鉆了進去。

沈黛末睡得迷迷糊糊地,一個翻身,突然摸到了一個滾燙的身體。

她嚇了一跳,瞬間驚醒,撩開被子後,赫然出現冷山雁緋紅滾燙的臉頰,他甚至連衣裳都沒換,就穿著一件濕漉漉的西裝。

“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沈黛末震驚道。

冷山雁艱難地睜開眼,茫然漆黑的眼神裏泛著一點潮濕的水光,嗓音沙啞地開口:“好冷。”

說罷,他伸手茫茫地在床上摸索著,試圖抓被子裹在自己身上,但抓著的卻是沈黛末的睡袍。

他像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般,蜷縮在她的衣服裏,腦袋枕在她的腿上,發絲淩亂蓬松,額前微微有細汗冒出。

沈黛末一頭霧水,摸了摸他的額頭才赫然發覺:“你發燒了!”

冷山雁惘然無知地抱著她,像是已經燒迷糊了一樣。

沈黛末趕緊從床頭拿出溫度計:“張嘴。”

冷山雁細長媚態的狐貍眼似睜微睜,水濛濛地望著她,眼梢低垂的睫毛美得像古典的剪影。

“真是燒蒙了。”沈黛末嘟囔了一聲,一手挑起他精致的下巴,拇指抵著他的下唇,食指伸入口中試圖撬開他的牙齒。

在他張口的瞬間,潮濕的熱氣呵了出來,滾燙得像燒開的水蒸氣,燒紅了她的手指,水紅的舌尖微微伸了出來,像纖長猩紅的蛇信子,柔軟的觸感她指尖軟軟膩開。

沈黛末指尖蜷縮了一下,猛地抽了出來。她怔忪地盯著微紅的指尖,上面還沾滿了晶晶亮亮的水痕。

“你、你別鬧了,快張嘴量體溫。”沈黛末有些不好意思。

但燒糊塗的冷山雁哪裏會聽呢?

他懵懂迷亂地望著沈黛末,媚長的狐貍眼裏像下了一場潮濕氤氳的梅雨,貪戀著她身上的暖意,像冬眠的蛇一樣,抱著她的腰肢,往她的懷裏鉆,將她的睡袍糟蹋得不成樣子。

“唉、”沈黛末嘆了一聲,再次挑開他的嘴,水蛇一樣靈活滾燙的舌尖再次纏了上來。

他的舌尖又軟又膩,像漲潮的春水,又像融化的奶油,舌尖攪動著滋滋水聲,在深夜寂靜的臥室裏,顯得過於暧昧了,偏他燒蒙了,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有多過火,眸光像一團幽暗的火焰,癡癡地凝望著她。

沈黛末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快被他泡皺了。

好在他終於不再折騰,讓她將溫度計插了進去。

39度,高燒。

“怎麽燒得這麽厲害,你等著我去拿退燒藥,還有你這衣服得趕緊換下來。”沈黛末起身去給他拿藥燒開水。

為了避免他們假結婚,分房睡的消息傳開,所以他們一直沒有請傭人,所以這些事沈黛末需要親力親為。

好不容易給他餵了藥,接下來就是要把這一身濕西裝給脫了。

沈黛末猶豫了一下,剛給他脫下了外套,突然他西裝內的端腦掉了出來。

因為沒有鎖屏,所以沈黛末直接就看見了裏面的內容,全是些不堪入目的謾罵和詛咒,罵他年級他,罵他活該沒有孩子,一個Omega事業再好又怎麽樣,沒有孩子,就是個失敗的Omega。

沈黛末眼神覆雜地落在他身上,所以他是因為這個才淋雨發燒的嗎?

“對不起、”冷山雁低聲地呢喃。

“不怪你,你沒有對不起我。”沈黛末俯下身來,溫熱的手掌心輕輕撥開他額前淩亂濕潤的碎發。

一行淚水從他的眼尾滾落,眼下泛起潮紅:“如果不是為了幫我,你不會和他分開。”

當年,冷山雁才拿到了瑪佩爾的保險賠償金後不久,瑪佩爾的家人就找來了,即便保險單上明確寫著受益人只有冷山雁一個人,瑪佩爾的家人依然爭執不休。

因為社會上對失去伴侶的Omega依然有偏見,認為他們不應該繼承全部遺產,所以為了擺脫這群親戚,冷山雁不得不盡快再嫁。

但冷山雁因為瑪佩爾的家暴對Alpha十分恐懼,除了沈黛末。

沈黛末起初並不願意,但她實在不忍心對方身陷囹圄,而且冷山雁跪在她的面前,淚水漣漣地懇求,並且表示只是假結婚而已,沈黛末這才同意。

然後,他們作為伴侶就自然而然地搬進了這棟別墅裏。

雖說是幫冷山雁,但當時還是窮學生的沈黛末確實因此而享受到了優渥富裕,不用再為衣食住行發愁的日子。

這些年,冷山雁的生意越做越大,即使她身為公務員工資不高,但日子也依然無比滋潤。

“我和他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,怎麽能算分開呢。”沈黛末笑著摸摸他的額頭,道。

冷山雁搖頭,額頭上的紛紛冒出來的細汗像潮水一樣黏在她的手掌心。

“這麽多年,你一直...我知道你忘不了他。他今天來找過我,對我破口大罵,我有些失態,才淋了雨,其實他罵得對。”

“是我對不起你,讓在我這種結過一次婚的大齡Omega身上浪費了五年的光陰...我更對不起他、拆散了你們。如果你想回去找他,我不介意的,真的。”

“只是可不可以,看在我們結婚這麽多年的份上,在離婚之前,給我一個孩子?”冷山雁哀求的眼神望著她,滾燙的雙手捧著她的手。

“你在說什麽?”沈黛末想要抽回手,可冷山雁卻緊緊攥著她,濡濕的手心將灼熱傳遞到她的掌中。

冷山雁滾燙的身體已經吻了上來,臉頰泛起不自然的潮紅,眼角卻溢出溫熱的淚水,他喘息如燒開的沸水,在沈黛末的脖間唇上沖刷著。

“瑪佩爾沒有標記過我,但那一個月多的婚姻依舊是我的噩夢,直到和你結婚,我才感受到幸福,之後我不會再和任何Alpha結婚了,求求你,給我一個孩子吧,至少證明這五年不是一場夢,至少證明我曾屬於過一個Alpha。”他啜泣著,卑微的乞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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